李钺放下手里的夜光杯,沉声说:“皇后逾矩,实在烦人。”
皇后近几年懂事了点,至少在皇帝面前懂事,与李钺相敬如宾,要说什么逾越,就只能是娘家的事,霜降明了,眉毛微微扬起:“皇后娘娘又说起为国舅大人调任的事了?”
“余黔就是个蠢货,朕给他升官,也得他有那个能力才是。”
余黔如今在巡防营任副将,巡防营一共五千人,在人数和受重视程度上比不上高手如云的京畿营,平时就负责京城治安维护,让余黔在里面任职也无伤大雅。
可是余黔一直不满足只在巡防营做个副将,想到陛下的直系军队京畿营去,这不皇后为了她母家的哥哥又来求李钺了。
简直不知什么是大局为重,成天为了一己私利绞尽脑汁。
霜降不知怎么劝解,只好和稀泥:“可能皇后娘娘一时没有想清楚而已。”
“她又不是第一天这样了。”李钺一挥袖子,不满地看一眼霜降:“在朕面前还有什么遮掩的。”
霜降摸了摸鼻子,没接李钺的话。
李钺是十九岁那年娶了王妃也就是现在的皇后余婉的,余婉是宰辅余承光庶子之女,在枝繁叶茂的大家族里算不上多受宠,枝繁叶茂的余府只是个普通小姐,不受宠的小姐配上不受宠的皇子,先皇赐婚,门当户对。
李钺在迎娶王妃后一直对她以礼相待,两人虽然没什么感情,但是李钺知道,大家都是身不由己,何苦为难女人,于是在新王妃过门后的半年里,王府一直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