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一辆大巴上,去九金海的人很少,整辆车上几乎就坐了他们几个。
前排有人听见动静回过头来,一脸意味深长的笑意:“小朋友醒啦,刚刚做梦梦见什么了?”
周昼想了下,什么也想不起来:“没什么吧,不记得了。”
“真的不记得了吗,我好像听见你睡着了还在叫人名字。哎呀,叫的什么名字来着……”时辉一脸努力回忆的样子,周昼分明什么也想不起来,但背脊还是不自觉绷紧了,莫名紧张。
他睡着了还会念名字,谁的,怎么会?真的念了吗?
时辉笑盈盈睨着他,刚要开口,只听嗤啦一声,大巴车刹了一脚。
司机头也不回喊道:“到了啊到了啊,终点下车了!”
话题被打断也就没再继续,周昼暗暗松了口气。
一行人先去定好的民宿放了行李,出门不远处就有一片沙滩,咸湿的海风从地平线尽头吹来,混着耀眼的日光给人的感觉很是新奇。四周游客很少,只零零星星有些本地居民在摆摊散步。
周昼半眯着眼望向不远处烧烤摊,也不知隔了那么长距离是怎么闻到味道的,一脸兴奋地对靳辞说:“我去那边看看,马上回来。”
随后转身朝烧烤摊飞奔而去。
靳辞盯着那道活泼的背影,听见身旁时辉说道:“他们都过去喝酒了,还是之前你钦点的那家,你不过去吗?”
靳辞就跟没听见似的,过了好一会才轻飘飘地回道:“伤病未愈,喝不了酒。”
“……”时辉表情顿时有点扭曲,看了两眼靳辞手臂上雪白雪白的绷带,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你已经快把自己都催眠了吧?晚上还得靠你啊,要不到时候我帮忙把小朋友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