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略一点头,一双眼睛静静看着他,像是某种黑曜石一般:“病好了吗,怎么现在就来图书馆了?”
周昼眨了眨眼,摸着耳朵后的发端:“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我在医务室待不下去,过两天就是月考,我还缺了课,不好好看看书是不行的。”
靳辞目光在他手中的书上停留一瞬,若有所思。
“是路教授的课?”他说。
周昼一愣:“对,靳学长怎么知道的?”
“这门课大都是他讲的,我以前比较感兴趣,来你们系听过一段时间。他上课很有激情,很能调动人的情绪。”
确实很有激情,经常讲着讲着课,头上的鹿角就显出来了,还会挡住ppt。
周昼笑了:“是的。而且这门课不听他讲的很难懂,据说这次还是他出题,我只能找找参考书看看能不能挽救一下。”
“哦?”靳辞看着他,“有哪里没懂的,可以说说,万一我刚好听过呢?”
周昼说了句稍等,便跑回自己位置,把书和笔记本都抱了过来。靳辞周围的人很少,周昼坐在了他旁边。
“这里吗,”靳辞长长的眼睫半垂下来,落在书上的手指修长明晰,“应该是这样的”
靳辞讲解时条理清晰,浅显易懂,语气不急不缓。又因为两人离得很近,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那股淡淡的冷香。
周昼有一瞬的走神,便撞上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神。
“明白了吗?”靳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