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胸口碎大石?”
“……”
都说了不是。
怀崽七个月时,正值秋初,大太阳依然照得满院高温,医馆上下所有人都浮躁得不行。
偏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向脾气火爆的段青泥,突然变得慵懒温顺下来。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他不发脾气了,也不骂人了,整天瘫在躺椅上,就是一个大写的“佛”字。
陆暇给他把了脉,探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指着一顿瞎猜,偏说这胎是个女娃。
村口有个算命的瞎子,摸了段青泥和玉宿的手纹,眼珠子一转,说将来他家崽子温柔恬静,必定是个乖巧懂事的好姑娘。
段青泥和玉宿也想好了。
到时给崽子取名,大名就叫绵绵,小名叫乖宝,要不就叫乖乖、萌萌、甜甜……反正怎么软怎么来,以后给她买小裙子,打扮得漂漂亮亮,便是两个爹爹的掌上明珠。
结果不久之后,正逢中秋月圆,佳节之际——一声婴儿啼哭震耳欲聋,骤然响彻了整间医馆的上空。
段青泥刚生完崽子,没来得及看一眼,人便直接累昏了过去。
意识混沌间,听到产房里混乱的脚步、惊慌失措的呼声,连玉宿一直握着他的手,也不可避免地松开了。
段青泥担心得要命,生怕是崽子出了什么问题,昏睡期间心神不宁,连做的梦也十分不安稳。
直到再一睁眼,窗外天光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