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玉宿默了一会儿,又探手上去,轻揉着段青泥的脖侧,回答道,“……不到一个时辰。”

“啊?!”

段青泥脱口道,“天都亮了,那我不是被你搞了一个晚上?”

玉宿:“……”

“我、我就说了,怎么现在还疼。”段青泥吃力地翻了个身,后背压根不敢着床。玉宿本想过去帮他,但不知碰了哪个地方,直把段青泥惊得一弹,嘶声道:“别……别,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说着调整躺卧的姿势,与玉宿拉开一小段距离,虚脱般的抵到身后的墙上。

——然而乍一抬眼,却发现玉宿凝视着他,目光略有些黯,表情也带了几分显然的沉郁。

段青泥顿时奇怪道:“你干什么这样看我?”

“段青泥。”

死寂般的沉默过后。玉宿木然反问:“……你就没什么对我说的?”

本来滚上床之前,他们就有一堆话没能说开。

碰巧两人都是倔性子,方才吵了那么一架,若非段青泥药劲突发,玉宿已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兴许也不会陪他缠绵到现在。

“陆暇给了你药,你骗我说要输内力。”

玉宿本不爱说话,更不是一个有情绪的人。他这一辈子的喜怒起伏、焦躁急迫,都悉数用在段青泥的身上了,偏偏还得不到一个确切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