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泥知他性子急,便也懒得怪罪纠结。他们几个大男人,平时大手大脚惯了,也没什么不该看的。

欧璜好心端来的药,温度适中,再放久便不能喝了。段青泥向来把药当饭吃,如今也没怎么犹豫,闭上眼睛,接过药碗咕咚咕咚一阵猛灌。

“段、段青泥。”

玉宿突然喊了一声。

他喊得太迟了,段青泥灌药的功利不是盖的,转眼一碗药汤见了底,让这厮喝得连汤渣都不剩。

玉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你看着我干嘛?”段青泥奇怪道,“药喝完了,天色也不早了……总该回去睡觉了吧。”

玉宿:“……”

段青泥:“难道你想和我一起睡?”

玉宿还没开口,一旁的欧璜自觉退下了:“得了得了,您二位感情好,小的就不打扰了。”

说着边收拾托盘,边不忘碎碎念道:“王佰说您先前的药不好,催我们几个赶紧换了新的。这新药可真难熬,而且味儿也冲,瞧着药性挺大的……真能治好就太好了。”

段青泥本来还笑嘻嘻的,乍听他这么一说,脸色陡然就变了,几乎是惊恐地问道:“你、你刚刚说什么?”

“换药啊。”欧璜道,“这碗药是新的,旁边没开封的药包……”

嘭的一声锐响。

段青泥直接呆滞住了,手里的空碗摔到地上,四分五裂地开了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