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眯开眼睛,窗外有光照进来。视线逐渐变得清晰,他动了两下,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那床板很硬,硌得他骨头发疼。
再一偏头,段青泥还没放松,呼吸瞬间又冻住了。
只见一屋子陌生面孔,围在旁边,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人墙。
人群之外,唯有一个眼熟的玉宿。此时握着他的匕首,刀尖朝下,对准段青泥的腹部,正上下比划着什么。
两人距离拉得很近。
眼睛对着眼睛,又像什么也看不清。
段青泥朝后缩了一下,玉宿却毫无动容,专心盯着那把匕首。
直到他一缕发丝垂落,扫在段青泥的鼻尖上,时不时便撩拨两下。
段青泥忍不住了。眨了眨眼,说:“啊——”
玉宿握刀的手停住,转而看向他。
段青泥:“阿嚏!!!”
好大一个喷嚏。
他刚打完,浑身舒坦。却见一屋子人悉数后退,铮铮数声刀剑出鞘,皆是一脸警惕防备。
“都悠着点,这小子是长岭派的掌门。”身后有人提醒,“可别中了他的歪招!”
玉宿没有后退,将匕首朝内,对着段青泥的肚皮。
“你、你干嘛?”
有那么一瞬间,段青泥想到刚才的噩梦。
他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