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呀你,还来找我干嘛。”
曹懿瞥他一眼,调侃道:“谁叫我就爱跟你闹,要哄要抱,想栓你裤腰带上,哭哭啼啼,撒泼打滚,只想叫你立字据今生今世只爱我一人,你一走,可叫我怎么活啊。”
李顽:“……”
第19章
蚕豆大枣在客栈外守着,互相搭话道:“我刚说找处地方把马车挺好,曹公子还不让,少爷今日瞧着气性大,也不知公子能不能把他哄回家。”
大枣打个哈欠,倒不是很担心:“咱们少爷你还不知道吗,就听曹公子的话,你瞧,这不出来了。”
话音未落,就见李顽不情不愿地被曹懿牵着,脸上有些红,嘴角还想往上翘,但被他竭力忍住,对大枣蚕豆故作严肃道:“看什么,我还生着气呢,回家。”
蚕豆大枣对视一眼,了然地“哦”了一声,明白这是被哄好了。
李顽恼羞成怒,龇牙咧嘴,往车里一钻不再吭声。马车载着往家走,伴着车轱辘压过地面的节奏声,隐约听出车里传来什么动静,蚕豆大枣面红耳赤,只当自己是个聋子,一回李家,李顽便吩咐他们休息去,不用伺候,明日也不需叫早,在外候着便可。
人一走,李顽就再也忍不住,四下一看,见无人经过,火急火燎地把曹懿推墙上亲他。
曹懿背撞在墙上,疼得闷哼一声,下巴被李顽抓着,被迫承受他狗啃一样毫无章法的亲吻,又好气又好笑,笑着骂道:“轻点,那么着急做什么。”
“每次想干点什么就有人出来捣乱,都好几次了,不管,今日就要圆房,你答应我的。”李顽悲愤呜咽,狗护食一样把曹懿笼纳在怀中,警惕地观察周围。
曹懿被李顽啃得嘴唇红肿湿亮,却依旧气定神闲游刃有余。
“不是还在同我生气?生着气怎么圆房。”
“不管,就要圆房,生气有生气的圆法,高兴有高兴的圆法,无非就是你受罪。”李顽轻哼一声,打横抱起曹懿要往房中走,曹懿笑着轻轻揪住他耳朵:“那是,你都快十九,又在京中见多识广身经百战,自然不是我能糊弄的,喂,洗洗再说,跑一天了都。”
李顽难得羞赧,嘴里嘀嘀咕咕,忽地想起曾经抹不开面子,当着曹懿的面撒下的谎吹过的牛,这心想等会儿圆房可怎么办啊,他还从未和曹懿之外的人亲近过,不过想来都大同小异,按照画本上,再加亲眼见的,想必应该够用。
李顽亲自烧水倒于桶中,曹懿毫不扭捏,背对着李顽脱下衣服坐进去,毕竟在李顽还小的时候,二人经常为了省下烧水的功夫一起沐浴,倒是李顽,浑身不自在,不叫曹懿看自己,坐在他背后,替他洗头发擦身。
李顽不住回想温如晦今日的话,说曹懿不愿的事情,谁也勉强不来他。
心中当即又酸又涩,不禁忆起温如晦第一次找来时,黑夜白雪,他与曹懿静默无言地站着,偏的李顽还自以为是,靠小伎俩毁人姻缘,转头就被曹懿揭穿。那夜曹懿躺在床上发抖,自己从后抱上去,曹懿也是说了同样的话,要走要留,不是自己一句头疼脑热能改变的。
十年前他带着自己从李家出来,是心甘情愿;进京前教导他不可趋炎附势,是心甘情愿;那现在同自己圆房,是否心甘情愿?
李顽心中难受,觉得这房圆的不是滋味,不是时候,偏的曹懿又在这时来摸他,李顽往后一避,不叫曹懿摸自己。
曹懿知他心思,只觉好笑,吵着圆房的是他,真到圆房时害羞的也是他,当即在狭窄逼仄的桶中转身去牵李顽的手,李顽下意识拿手去挡,捂住硬挺的性器,那动作却又像带着曹懿的手去摸自己一般。
曹懿手一张,握住了,李顽闷哼一声,只觉全身的血都往头顶冲,忍不住挺腰摆胯,想叫他握得用力些,撒着娇去亲曹懿的肩头,他稍微用力,明显还带着气,故意道:“给你拉来这么大的生意,听不得你一句夸奖,还落得一通教训,委屈死了。”
曹懿没吭声,和李顽额头抵住额头,从前给李顽洗澡时不是没见过他这东西,他那东西小小的,白白嫩嫩,连根毛都没有,曹懿看了也别无他想,只觉跟看案板上的猪肉差不多。
现在一看着实有些可怕,几年未见,这东西变得又大又粗,颜色还深,精神起来愣头愣脑,透着股凶悍,龟头饱胀,柱身笔挺,胯间毛发黑亮杂乱,实在和李顽俊美的面容不符。
他一只手都握不住,李顽却突然从水中站起,那东西直直对着曹懿的脸,沉甸甸地往下坠着,曹懿呼吸急促,被李顽拿干布胡乱擦干净抱在床上。屋中虽烧上炭火,不穿衣服却还是冷,李顽拿被子将二人一裹,赤身裸体地抱着,在被窝中上下相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