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懿对暗地中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简直拿李顽没有办法,只得尴尬地看眼温如晦,低声对李顽道:“那你撒手,我去叫人备车,大夫总是要看的。”
李顽又抱住他狠狠蹭了两下过足瘾,才肯放人。
曹懿一走,厅中只剩下两个互相看不惯的人,温如晦冷声道:“你倒一贯会装,这些年来一直如此。”
李顽面色还未恢复,胃中翻江倒海,却也不愿在温如晦面前示弱,强撑着打起精神,懒洋洋地往椅背上一靠,毫不在意道:“那又如何,谁叫曹懿就吃我这套,他若铁了心不予理睬,我便是绞尽脑汁地出主意,他也与我生分。”
他话里有话,摆明了要让温如晦不痛快。
果然温如晦被他臊得赤急白脸,不再搭话。
不出多时,曹懿安排好车,一辆给李顽,一辆给温如晦,只说改天再约,俨然李顽一病,他就什么心思都没了。温如晦黯然神伤,再不计较,转身离去。
李顽给曹懿扶着,马车往医馆跑,一会儿嚷嚷着脑壳疼,一会儿嚷嚷着嘴疼。
这话说得就是耍流氓了,头疼尚有理有据,嘴疼又是哪门子怪病?况且温如晦一走他病就好了大半,下地活蹦乱跳,可往曹懿身上一靠,好像什么陈年旧疾一起发作,非要曹懿亲他哄他。
曹懿明知故问:“那要怎么办?”
李顽仰面躺在曹懿腿上,一指自己的嘴,笑得狡黠又得意,意思是叫他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