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荣一脸莫名,陈恭松开他,走了。
第二天一早,陆远晨练完,吃了早餐,怀着略有些激动的心情准备去上学,都出了门口,秦亦深忽然跑出来拦住他。
秦亦深皱眉道:“昨晚载陈恭的飞船遇到星盗,躲避时撞上陨石带,失去消息,凶多吉少。”
陆远闻言心头一跳,立刻就想到了姚珏,不然的话这也太巧了。
“陈恭的父亲陈荣一得到消息,就在警局大闹,嚷嚷是你买通星盗害的陈恭,扬言要告你。”秦亦深顿了下,“小远,学校可能会有很多不好的传言,要不,你还是在家里继续休养一段时间?”
他实在有些担心陆远去了学校会吃亏,毕竟小远和同学的关系不是很好,而陈恭判刑的事,虽大部分人都认同陈恭罪有应得,但也不排除有小部分人心底还是觉得陈恭是被欺负狠了,少年冲动。
就好像连杀人犯都有人同情,总少不了人拿杀人犯的生活环境、背景或者曾被欺凌的事迹来证明杀人犯的“无可奈何”。
陈恭连杀人犯都不是,还是未成年人,流放五年绝大多数人觉得应当如此,但他若死了,众人的同情心就会无限放大。
要有人相信陈荣的话,以为是小远买通星盗,那小远将会背负数不清的指责,说不定还有胆大的伤害他——体术零极的小远太脆弱了。
陆远心里真觉得冤枉,他这算是无辜躺枪了吧?
他清楚秦亦深担心什么,只是他想了想,摇头:“爸爸,我想去上学。陈恭的事和我无关,我没必要躲着人。我躲着,别人指不定还以为我心虚了。”
秦亦深见他眸光清澈、神色坦然无惧,心里有些欣慰,正想说“去可以但要派人保护”,陆邵从屋里走了出来。
秦亦深和陆远都意外地看着陆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