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时低眼:“嗯。”
他连什么缘由都不问,像是无比信任林封尧,又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了。
但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不敢,他认为自己已经没有权利过问林上将的任何事了。而他此刻给予自己的关心,他连每一处停顿都刻录进了脑海之中。
“手好点了吗?”林封尧问,“我很抱歉当时选择了用这样的方式来阻止你,但是我不希望看到你用自己的生命来换他的命,这不值当。”
“我理解您,”逢时说,“您是为了我好,谢谢。”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
逢时又道:“时间不早了,您该起床了,别耽误了早饭时间。”
“嗯,”林封尧说,“你也是,好好休息,别忘了吃早饭。”
挂断这通电话后,两人就再没联系过。
日升日落,昼夜更迭,日子照常过去,时间从来不会因为某个人类悲欢离合而停下脚步,路上的行人依然行色匆匆,连排的娱乐场所依然夜夜笙歌。
逢时在那天难过得都快要死了,可是他的身上的伤都快好了,他还依然活着。
住院的第五天,医生终于点头让逢时办理了出院手续。
逢时出院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希尔带他去了那个陵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