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
大概是麻醉带来的副作用,逢时感觉自己的脑子和舌头都有点迟钝了,但林上将就这么温和地看着他,面上看不出半点着急的模样。
“我想见见他,”逢时感觉自己的声音似乎在微微发颤,“不过我想他应该也不太想知道我的存在——他过得好吗?”
“挺好的,”林上将说,“他在二十多年前移民来到这里,然后剃度为僧,现在在一座寺庙中修行,要找到他也并不是什么难事,明天我就可以带你去。”
逢时默然地垂下眼。
他知道林上将那句“挺好的”应该只是一句安慰,如果他真的过得好的话,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当和尚呢?
虽然赫利俄斯没有寺庙,但逢时也从一些书籍或纪录片中了解过,所谓出家之人,要么是早早勘破了这红尘俗世,得佛缘入佛门,要么就是为了逃避俗世的痛苦,无处解脱的皈依。
逢姳的父亲,又会是哪一种呢?
逢时认为后一种可能性要大得多。
第二天一早,诺伊斯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给两人继续充当临时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