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上将猜测他应该患有轻微的深海恐惧症,他温和地劝道:“不想参观这个博物馆的话,我们也可以去海边走一走。”
逢时连忙点了点头,两人很快退出了这条隧道。
“可惜了,好容易来这一趟,”逢时有些懊恼地说,“都怪我。”
“不必自责,”林封尧温和地说,“我在赫利俄斯的海洋馆里见过这些生物,对它们也不是很感兴趣——这些生物都是后来根据古地球遗留下来的基因复原的,和当时的模样其实有些差别,活过来的地球不会再创造出当年灭绝过的生物了,这是大自然的法则。”
☆、别哭
微风挟带着咸湿的潮意一阵阵地拂过两人的脸颊和发梢,林上将一直没松开他的手,走出了海底隧道,逢时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里冒出了一层薄汗,粘腻地贴在林封尧的手心里。
和那不知耻的海风一样。
他听见海鸥的叫声,夕阳将沙滩上的两条难舍难分的人影拉长——
天地之间,好像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林封尧和他讲起关于古地球的历史,和海风、海鸟的叫声一同灌进他耳朵里,逢时感觉自己听得特别清晰,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听清。
“就到这里吧,”林封尧说,“天快黑了,这里要涨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