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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就没想过要放过他们,”逢时忽然道,“即便我说了,你也会将他们全部杀死。”

从小的时候他就一直是这样,有一次他盯路边一只野猫盯的久了,逢睢就说,如果他愿意坐惩罚椅半个小时的话,他就允许他养那只猫。

坐惩罚椅很疼,但逢时还是去了。

然而半个小时过去了,在他瘫软着身子动弹不得的时候,逢睢却将那只异瞳的小野猫掐死在了他的面前,随后丢抹布一样丢在他的旁边,冷笑道:“送你了,好好养。”

他的痛苦与诚实一样不值钱。

即便被揭穿了,逢睢也面不改色,他说:“那又怎样?他们本来就该死,你也该死。”

与此同时,逢时的个人终端上微微一震,他感受到了,但却迟迟没有动作。

逢睢注意到了他个人终端上闪动的那颗呼吸灯,而后忽然饶有趣味地问:“不看看吗?”

还不等逢时回答,他又自顾自地说:“那我替你看。”

因为没有公民身份,逢时的个人终端是逢睢替他购买的一级账户,而逢睢手腕上带着同一个人购买的二级账户,在两台机子被同一个局域网覆盖的时候,主账户可以暂时接管一级账户的所有权限。

还不等逢时反应过来,逢睢便已经看见了他个人终端上收到的那条讯息。

林:你在哪?

逢睢替他回了三个字:地下街。

“这就是你的姘头?”逢睢用高一级的权限锁定了他的个人终端,使他短时间内无法再使用个人终端,“据我所知,奥德赛府只住着两家姓林的,一个是检察长林傅,另一个人便是上将林封尧,但林傅的信息素是薄荷,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