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女见逢时态度良好,遂也还算满意,但她似乎并不打算立刻离开,而是继续和逢时搭话:“嗯,是得好好说说……你今年多大了阿?阿姨还有个未婚的儿子,现在在营养膏加工厂里工作,说不定明年就能升到车间经理了,虽然是个beta,但好歹是有份稳定的工作,而且我们家下个月就搬去地下街二层的廉康公寓了,你知道,那可是个好地方……”
还不等逢时回答,两人身旁的那间房门忽然被打开了,逢睢的脸赫然出现在门内,他倚在门框边,而后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位妇女。
那位妇女听见动静,与逢时同时回头,她的视线想往他身后探,奈何那门口却几乎被逢睢堵得严严实实的,于是她只好把矛头指向逢睢:“你是这些孩子的家长吧?别人怎么管教孩子,我们管不着,但是咱也不能扰民,你说是不是?”
逢睢不置可否,冷眼看着她,嘴上却像是在笑。
“怎么不说话?不服气是吧?孩子是小,但你做家长的可不小了,这点道理都听不明白吗?”
逢时见状便拉开了那不知死活的倒霉妇女,然后挡在了逢睢与她之间,好言劝道:“事情我会解决的,劳您走这一趟了。”
说完他便将妇女往楼梯上赶,那妇女这会儿也意识到,要是自己和他们起了冲突,想来也捞不到半点好处,于是便絮絮叨叨,又半推半就地上了楼。
若是放在寻常,这位妇女定然就没有机会再上楼了,但有逢时不动声色地拦了一把,又胜在她运气好,是个黑发亚裔。
逢睢唯独只会对拥有这样性征的女性手下留情。
“看来上次伤的不重,”逢睢走在逢时前面,语气淡淡的,仿佛真像是一个家长在对孩子说话,“这才几天就好全了。”
逢时低了低头,没有答话。
他将后背毫无犯备地暴露给逢时,但逢时很知道,如果他此时胆敢起异心,那么一定会死的很惨。
逢睢径直走向了客厅,逢时也紧随其后,他很快便看见了,那七个人被或绑或捆成一排,而逢睢正面对着他们,姿态慵懒地靠在破损而老旧的皮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