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当国师要去向他娘提出让她多教姬羡一个的时候, 他实际上是强装镇定,心里七上八下, 不知道会不会下一刻就被他娘暴打一顿丢出屋子。
国师在心里权衡再三, 终于咬牙下了决定。
在他娘手里被丢出屋子丢人,总归比灰溜溜地跑到姬羡面前认输丢人来得好。
连国师自己心里也不太清楚, 他究竟是不甘心在姬羡面前丢人, 还是不愿意让听到时眸光里满含希望的少年失望。
那个念头或许很小很轻, 还狡诈地借了其他面目来伪装自己, 却是真真切切在国师内心稳稳占据一块地方的。
出乎意料的是,西荒的圣女殿下似笑非笑瞥了一眼国师,语气不知褒贬:“你居然能忍到现在再来问我。我看你每次频频望向田间那块的样子, 还以为你是下一刻就要开口呢。”
被亲妈亲自动手,毫不留情扒掉底裤的国师木然立在原地,一时想不出说点什么言语挽尊。
圣女扒完国师的底裤以后, 难得慈悲放过他一回,笑吟吟道:“那孩子我看着很好, 不仅仅是修为根骨,以后将来定是要改变天下的不世出之人,不像你这丢人现眼的,我教着也脸上有光。”
国师已经不想咆哮着摇晃圣女肩膀,质问谁才是他的亲儿子,莫不是姬羡与她失散多年,最终还是没有问。
他心很累,累到咆哮不动,只想静静。
所以第二天,被国师臭着一张脸叫到圣女跟前的姬羡不明所以,迷糊于国师前一天还和他称兄道弟侃侃而谈,后一天恨不得割袍断义拔剑相向的转变。
然而天才始终是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