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三人还不是或名震天下,或统领一方的圣人、凤陵城主和千百楼主。仅仅是三位家世和自身皆极为出色的少年。
足够耀眼夺目,却不是什么能左右的风云的大人物。
意味着可以放肆随心所欲,同时也意味着有太多的规矩约束不得畅所欲为。
体现为他们三人,不得不沿着壁脚,小心翼翼地偷偷摸摸进去,一边隐匿气息,一边还要探头张脑。
江景行一言难尽,觉得自己识人不清,结交的两位好友实在是很智障:“为什么我们要鬼鬼祟祟沿着墙壁摸进去?费时费力。我们不能御剑直接飞进去吗?”
这里是他家啊!
就算是进去面临的结局是下一秒被踹去跪祠堂,也应该是大摇大摆光明正大的进去啊!
所以三十年后,江景行带着谢容皎再来镐京江府旧址的时候,他确实做到了三十年前没做成的事情,大摇大摆御剑而行,光明正大,身旁甚至还陪着他所倾慕的美人。
非常风光。
可惜已经没人看到这风光,也不会有人站出来怒斥他,把他一脚踹飞到祠堂去。
也许是该庆幸不用在阿辞身边丢这样好大一个脸的。
谢容皎没有看到走在前面的江景行无声笑了一下。
那笑容很淡,似午夜的雾气,一不留神之间就会飘走。意味却又很复杂,百味杂陈,朦朦胧胧间什么也分辨得不清楚。
谢桓很冷静,不忘嘲讽江景行一句:“你若是自信你的八极剑劈得开江家阵法,大可一试。只怕你劈开江家阵法以后,来不及在群芳会上大放光彩,已被罚在祠堂中抄家训凄凄凉凉,连口热饭都没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