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们家中确实有灵石矿啊。”
她轻咳一声:“倘若不必拘泥在嫡系子弟里的话,旁系也应有个足够出色挑得起担子的才是。”
回应她的是一场响亮的摔门声。
谢桓甘愿认输,自暴自弃。
朱颜面前不能拔剑,拔了剑也打不赢。一个两个全是祖宗。
行吧,他滚。
在这个合家团圆,大家欢声笑语说着些吉祥话,时辰一到,就披上厚厚的新衣,喝一碗热汤喝得浑身暖融融,从手到脚活起来的热血足以抵御外头的严寒,再出去放上烟花爆竹,与红灿灿的灯笼一起映亮半边天的大好日子里——
谢桓一个人孤独地在房中挑灯坐到天亮,甚至藏在袖子里的压岁钱还来不及发。
一听就非常凄凉,惹人落泪。
谢容华对着在场的四人无辜摊摊手。
朱颜不语,不过面带笑意,瞧着不是像被她惹恼的样子。
谢容皎想了想,出言宽慰她道:“阿姐,无事。能平平安安吃完一顿年夜饭已是意外之喜,该多谢你才是。”
他原本估计着吃到一半开打,连劝架的言语和拔剑阻拦的姿势都提前预备在心里。
江景行终于明白为何一开吃的时候,他和谢容皎的碗中菜肴足叠成一座小山尖。
原来是阿辞怕半途开打,要饿着肚子守夜。
听起来也非常的凄凉。
不被长辈认可的爱情真是互相折磨,哪一方都凄凄凉凉,惨惨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