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面色铁青,胸口起伏的变成了姜家家主。
谢容皎和他心意相通,闻弦歌而知雅意:“所以说,诸位真要较真怪罪起来,不如还是与姜家的家主好好算一笔账吧。“
“荒唐!荒唐!”姜家家主大喘了两口气,甩袖对谢容皎怒目而视,“怎么,谢家的世子也要学人那套株连九族的荒谬说法,不过区区一个不孝女而已,不怕丢了凤陵城两千多年的脸面?”
凤陵城中长明灯仍燃烧如初,谢容皎丝毫不慌,淡然答道:“师父是我道侣,与我为一体。”
言下之意任是傻子也听得明白,孰亲孰疏自己掂量着办吧。
谢容华幸灾乐祸。
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恨不得当即打起来才好,方便她抄起太平刀叫四姓家主认清认清事实。
门口处飘进一声极有力的冷笑,在殿中绕着雕漆剥落的柱子久久不散:“怎么?用得着人家的时候恨不得把整个姜家拱手送上要她帮扶,用不着的时候就是一个不孝女?”
谢容皎走后,留下陆彬蔚一个人在书房中思来想去,深觉埋头在奏章堆中实在是不算事儿,不如去看看那群老家伙的倒霉样子,抒解抒解积压的火气,再一起把那群老家伙给解决了。
他不想再看到诺大一张书案上装不下小山般的奏章的噩梦场景。
姜家家主的家主肉眼可见地由紫转黑。
陆彬蔚当然发觉这一肉眼可见的转变。
他心神舒畅,再接再厉,凉凉道:“虽说眼下新帝登基在即,圣后辞去圣后之位飘然远走。但圣后既然一朝为圣后,在世一日,即仪仗如天子,姜家家主说话前最好三思,好好考虑下君臣之别吧?”
姜家家主嘴唇颤抖,看上去很想和崔家家主这位经年的好兄弟一起争夺一下谁先晕厥过去。
连晕厥也不忘相伴,双双携手一起走,当真是感天动地的兄弟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