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见到他们两人眼前一亮,招呼道:“圣人,谢兄,是我本领有限,不足守卫镐京城,累得两位还要为我收拾残局,委实心中有愧。”
“沈兄此言差矣。”谢容皎轻轻摇头,“莫非我们还要推来让去一番,让我说我才该心中有愧,因为我没能守护好九州,所以累得沈兄见到如此地步?”
他言语之间是贯来毫不遮掩锋芒,一针见血的直白样子。
两人相视着笑了起来。
沈溪从善如流向他一拱手:“谢兄说的是,是我客套太过,反失了真心相交之感,还要多谢谢兄出言点醒我。”
说来好笑。
两人一个直白清冷,疏于文饰,另外一个却是再温文有礼不过的翩翩君子,素来婉转,从不肯恶言相向,却能做真心相交的友人。
或许是因为一直白一婉转,却皆不失一片赤诚的少年心性。
见到友人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尤其是在大劫过后见到友人平安无事,则远要令人高兴得多。
比如谢容皎和沈溪现在。
而城外压着的数万军队,自然被谢容皎放心地甩手给江景行去解决。
打瘫数万军队不见得有多难,然而在打瘫数万军队之后,该如何一一将数万军队中每一个人妥善解决,江景行光是想一想,就恨不得立即化身回雪山山巅去和摩罗再打上三百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