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和朱颜, 皆被作弄于这一场人为之中。
“言之过早。”
陆彬蔚说完那一段咳嗽都有点咳不动, 毕竟咳起来一震胸肺, 他断裂的肋骨戳起来可不是什么闹着玩的事情。
被汝阳公主摔在地上的佩剑也仿佛感知到主人沉重心境,配合地不出剑鸣声音。
汝阳公主与陆彬蔚无言对着良久, 积攒了点力气,慢慢弯下腰去捡起她的佩剑, 摔了四个字:“言之过早。”
“摩罗想要南蛮归复北荒, 还太早”
“至少我还在。”
陆彬蔚震惊看着她, 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是什么。
国师两百年前就可入圣,苦苦压抑境界虽说自有其苦衷所在,但是一朝入圣,其积蓄丰厚远超摩罗,甚至江景行见到, 恐怕也要头疼。
汝阳公主一个大乘厉害是厉害, 哪怕在她巅峰状态下, 仍不够国师一剑的事情。
更何况她受了重伤,能自如行动已经是勉强,再为南疆出头干吗?给国师开锋祭剑的吗?
陆彬蔚选择沉默。
他怀疑汝阳公主多半被太过沉重的事实结论刺激得心神失常,不打算再开口火上浇油下去,以免真逼疯了汝阳公主就不太好。
汝阳公主读懂他的神情。
她可能精神状态当真出了点问题,还有闲心笑了一声:“我也觉得我疯了,毕竟以往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看不到希望赢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