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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有急促的电流从谢容皎舌尖淌至全身,电到他手足发麻,本来备好的言辞全部乱成一团浆糊。

江景行不给他说下去的机会, 牢牢将他揽在臂弯中, 扣着他的腰拖拽进怀里不放手, 掌下灼热的温度即使隔着几层衣物都烙得谢容皎不自在。

他素来挺直的腰也似要被那热度熔了,软化在江景行怀里。

江景行哑声道:“阿辞, 我恨不得成天把你搂着抱着,捧在掌心好声好气哄着。哪怕生再大的气也从不敢对你说一个重字, 你掉一根头发丝我都心疼。”

江景行还没对谢容皎说过这么露骨的话。

本来以他的花言巧语, 巧舌如簧, 当然是不缺哄人开心,甜甜蜜蜜的油嘴滑舌。

可以说是将千种万般骗人高兴和芳心的套路尽数掌握到手上了。

但他在谢容皎面前不敢说,怕他的阿辞觉得轻浮太过,反失了心意庄重。

真正爱一个人竟会患得患失到这个地步。

江景行眼睛微沉,声音更低:“所以说, 他们怎么敢——”

那是他小心翼翼, 唯恐有一丝不如意染上他眉间的挚爱之人。

也是他高高捧着, 恨不得亲身挽袖上阵扇风,扇去明月周围尘埃灰土的一轮皎月。

哪怕知道姬煌死在国师剑下,江景行把他翻出来鞭尸一通,再毁掉镐京剩下半座皇宫的暴躁想法仍然不减。

好在世上还剩下一个摩罗可以供他发泄,秋后算账。

谢容皎手足无措起来。

他在镐京皇宫时,哪怕置于九死一生,险象环生的险局之中,仍镇定非常,敢在阵中对姬煌出剑,敢在群敌环伺之下破境大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