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属谢容皎最为镇定。
江景行有多少家当他一清二楚,除了那把宝贝八极剑,没什么不可卖的。
纵是他真有过白虎至宝在手里,也多半为着生活所迫被他不知哪年卖了出去。
李知玄听着他们两方各执一词,哪方都听着有理有据,不由问谢容皎:“谢兄看,究竟是圣人说的是对的,还是崔老爷子说的是对的?”
“师父说的半真半假。”谢容皎不假思索,“真的是崔家那部分,假的是他有白虎至宝那部分,至于崔家那边,多半不可信。”
他再与江景行置气不快,对江景行的信任却始终深深刻在骨子里。
很难有磨淡的一天。
崔老爷子不愧是活了一百八十岁的老人家,大风大浪经历的不少,一开始惊慌过后依然能稳住,“圣人说有白虎至宝,空口无凭,难以取信,不如圣人请出白虎至宝让老朽开开眼界?”
等于是承认了一半白虎至宝不过是崔家打出来的一个幌子。
依谢容皎对江景行的了解,接下来的场面该捂住眼睛耳朵比较好。
果不其然江景行往李知玄处一指:“白虎至宝也不在我身上,在他那儿。”
李知玄对上满场如箭般射过来的打量目光,冷汗如泉涌。
他一脸懵,冷汗涔涔回想着自己近几日是哪里得罪了江前辈。
果然。
谢容皎惨不忍睹。
只听江景行风度不崩,仿佛他指出来的不是一个入微境的穷鬼剑修,“实不相瞒,白虎至宝就是李小友的佩剑,我当时见到他时也很意外白虎至宝为何要选择他,但白虎至宝就是要选择他,我有什么办法呢?”
打量着李知玄腰间那把被破破烂烂布条缠紧的长剑,现场陷入可疑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