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佛不渡人。佛视众生平等,一视同仁传授慈悲之法,让人自渡。”
书院学子皆松开眉头,眉眼舒展:“果然是沈师兄!”
是让整个不辞书院学生打心底佩服,愿意去忍受他的心里没数而不讨人厌的沈溪。
裁判尴尬出声:“莫偏离命题。”
“无事。”沈溪温吞吞一笑:“我欲弃权认输,只是有一句话不吐不快。”
“出世的是佛,入世的却是人。”
书院那边爆开学子欢呼声。
“话不投机半句多,沈师兄既与无印师兄说不到一块,何必给自己自找没趣?”
“沈师兄弃权弃得漂亮,给自己找气受,何苦来哉?”
其他宗门世家的子弟不是很搞得懂为什么沈溪明明是弃权,书院学子反应却比他赢了一场还高兴,情绪沸腾得活似打鸡血。
沈溪歉意道:“是我道行不足,无法说服师兄认同我道,这一场论辩,我输得不冤。”
他没法说服无印同意自己的观点,更不可能去同意无印的观点,与其两两僵持,最后由裁判裁决输赢高下,不如早早弃权认输。
无印自上台一直是那副神容不变,既有佛怜悯众生的本身慈悲,又有后人穿凿附会给佛强镀上的那层金身上的冷漠。
此刻只是微微一笑,似寻常花叶飘落一瓣般不足为奇:“沈师兄承让。”
李知玄一直没搞懂两人在说什么,也没搞懂书院学子在较个什么劲,晕晕乎乎:“沈溪怎么认输了呢?”
谢容皎道:“沈师兄大约是觉得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