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读书是多么的重要。
相较而言,不畏险阻,迎难而上的佛家尤为可贵。
人家高僧妙语经纶,江景行宁愿跑到平康坊里用琵琶声下酒。
偏偏高僧一番好心,江景行打不得骂不得,被迫练就一身百里之外一见光头溜之大吉的本事,
谢容皎善解人意:“师父,要再来一碗茶汤醒醒神吗?”
江景行面不改色:“其实无印胡诌得还挺有道理,被誉为佛子的果真不是普通人。”
见裴茗这棒槌听佛偈听得七荤八素不知所以,无印换了种解释:“如洪灾来临,身怀大神通者移山填海是功德,常人植树培土未尝不是功德一件。”
裴茗似懂非懂:“若我能移山填海,我定去天底下最高的山,最深的海留下我名姓,怎么甘心提水挑土?”
无印笑道:“师弟有大志向。”
沉醉在自己成圣后是先打东荒还是先打西荒的裴茗被他方师兄一瓢冷水无情浇醒:“叫无印师兄见笑。我这师弟憨懒得很,从不肯用心练剑,偏心比天高,爱东想西想。”
裴茗畏惧方临壑积威深重,表面上不敢多言,实则热泪上涌,深觉自己在方临壑眼中无一可用之处,说不定嫌他白吃剑门十几年饭。
他心中大有不服,暗自下定决心等回剑门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吃比以前多一倍的饭!
如此想来,不择书院倒是比剑门适合他得多,说不定裴茗能和众位书院学子呼朋唤友,把城西十里食肆吃上几轮。
“上坤下坎,地水师。”江景行收起铜钱,随口道:“行险而顺,说明前路有刀兵之祸啊。”
没等谢容皎一句“我们来北荒必动刀兵”出口,车厢外有急促马蹄声传来。
他食指按眉心,以神识代眼施展凤凰神目,险些被前面数里处扑面而来的浓郁黑气晃到眼花。
谢容皎撩开车帘下车,扬声道:“前面三里,有魔修来袭。”
方临壑微一颔首示意:“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