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行承认下来:“江景行。”
院长叹了口气:“待我想个借口。我宁可希望是第一种。”
没等他对着窗外春风伤怀两句书院风骨,谢容皎不解风情递了张纸条:“魔修隐蔽的本事不会差,想来是故意在卫娘子身上留的魔气,与她平日交游密切之人机会更大。”
院长一数名字个数,头疼道:“细查起来,得去其所在籍贯看过,五湖四海,要些时日。”
江景行安慰他道:“往好的想嘛,说不定不等查籍贯他就自己跳出来了也是有可能的。”
院长忽起身欲向江景行行一个揖礼。
谢容皎是晚辈,忙侧身避过,再还他一礼。
江景行扶住院长手臂没让他行完:“别别别,院长你年纪可比我大,我该当尊老,受不起你一礼。”
分明是正当壮年的院长一口气哽住。
他真没法反驳,到他们这个境界,院长算年轻的,在凡人里也够得上老不死的称呼。唯独江景行是个例外,其年龄和他们一比对,简直青春年少。
院长顺了下气,正色道:“此次若不是圣人发觉并告知于我魔修一事,我仍蒙在鼓里。书院沦为笑柄事小,造恶于书院学生乃至南域九州中人,我罪过可就大了,该在此谢过圣人。”
他顿了一下,语声铿锵有力:“我厚着脸皮请圣人在书院停留一段时日作个证,等魔修揪出来后,我书院不会将此事当家丑遮掩下去,必给天下一个交代。”
书院中颇可能出了内奸,院长超脱世俗,不是说就当真风光霁月毫无嫌疑,院长就算是把这事揽下,江景行未必放心走。
江景行放心走,谢容皎也不放心。
院长看得通透,他自认问心无愧,事无不可对人言,索性先开口把江景行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