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梦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这只小崽崽的眉眼,分明就和辟邪一模一样。”
陆封识突然想起应怀州这句话。
他有些恍惚,不过只是一瞬,很快在路濯的声音里回了神。
“陆先生。”路濯唤他,声音微微沙哑。
陆封识嗯了一声,到茶几那边倒了杯水给他,路濯接过来一口一口抿着,灯光笼在他身上,映出一张安静温和的面容,和梦里那只活泼话唠的辟邪似乎又有点区别。
陆封识静静看着他,等路濯手里那杯水见底,轻声问:“还要么?”
路濯朝他笑笑:“不用啦,已经够了。”
怎么可能不够,陆封识给幼崽倒水的时候特意拿了茶几上那个最深的杯子,水倒得也多,手不稳的话稍微晃一下都要溢出来。
陆封识把水杯拿过来放到边上,在路濯睡得乱糟糟的小卷毛上揉了一下:“有没有头疼?”
“没有的。”
“那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感觉不是很困,不想再睡了。”
“那……想不想吃点什么?”
“暂时也不是很想。”
梦里烛龙沉默,辟邪叽叽喳喳,现在路濯刚醒过来不是很想说话,而陆封识满心关切什么都想给幼崽,梦里梦外的角色仿佛对调。
要幼崽真是辟邪,这样还挺戏剧化的。
陆封识这么想着,眼里升起一点不甚明显的笑意,看路濯腰后空着不舒服,把自己床上的枕头拿过来给他垫上,神情温柔,动作也十分细致。
两个人距离很近,路濯抬眼就能看到陆封识的微垂的眼睛和轻颤着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