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濯回过头，瞬间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陆封识看着他，眼神缓和柔软，哪里还有梦魇刚才看到的冰冷肃杀。

呵，烛龙。

老双标了。

梦魇在这边暗自哼哼唧唧，那边路濯倒了杯温水给陆封识：“陆先生，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疼吗？”

其实头疼欲裂，就算是烛龙，被煞意反噬的滋味也不好受。

“还好，不用担心。”陆封识温声说，说完看向梦魇，语气就有没那么友好了：“你怎么在这儿？”

“你你你你别凶我嗷。”梦魇怂唧唧地又往后退了一点，“是蔺辛让我留下保护小路的，我这次是合法上岗，你要凶我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陆封识听它提蔺辛，再看看它身上被清除的干干净净的煞雾，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懒得理它，又看向穷奇：“那你呢？”

穷奇睁着一双猫猫眼无辜看他。

我不过是只可可爱爱的普通小猫咪罢了，你问我这些做什么？听不懂听不懂。

陆封识看着面前这只惯会搞事的凶兽，觉得它最近受到的教育可能是太少了，微微眯起眼睛。

这样的表情穷奇再熟悉不过，每次被烛龙按在地上摩擦之前都能看到。

穷奇是只聪明的小猫咪，横是横了点，见势不对溜得也快，放在以前它早就躲开了，今天却不一样。

穷奇看了看路濯，有恃无恐地朝陆封识仰起了头。

我就不信你会当着幼崽的面揍人。

一人一猫视线相对，前者威胁后者挑衅，气氛实在说不上是好，但落在不知情的路濯眼里，觉得这场面还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