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们这才意识到这是一场可怕的具有传染性的瘟疫,连夜上报后守军立刻将患病的和接触过病人的全都隔离了起来。
可惜没用的,那瘟疫像是长了脚,无论怎么关怎么烧都止不住,疯狂在城中肆虐。
云晰已经将在现代学到的所有医学经验都用上了,半分起色没有,人一天比一天死的多,连外面来应援的大夫都不敢进来了,生怕进入这座死城丢了性命。
安末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去,连云晰、洛衣都没能幸免。安末并不担心,他知道他们会没事,因为那名册上根本没他们的名字,他们都会化险为夷的。可沈清就不一样了,他病得非常严重,几日而已整个人已没了颜色,病毒侵蚀着他的身体,浑身散着死亡气息。
见云晰和洛衣身边围绕着无数下人端水送药,安末转身去了沈清那里。
安末衣不解带地照顾着他,汤药喂进去不少,却一点用都没。确定此病会传染后,沈楫将他单独安置在一座军帐内,没人敢进来照顾,除了安末。
沈清得知情况后倒在门口死死压住帐帘不放,剧烈咳嗽着喘气:“安,你不准进来,谁都不准进来,我已经知道了,此病会传染,你们都离我远点,药和饭放门口就好,我不需要任何人照顾。”
“我不会有事的,让我进去。”
沈清语气坚决:“不,尤其是你,安,不准进来,听到没有?”
“不是我也会是别的奴,没区别的,让我进去。”
“不,”沈清忍了多日的病痛没叫疼,此时流下了眼泪:“安,我知道你拿我当朋友,正因如此你才更不能出事,你听话,咳咳咳,别进来……”
沈清昏了过去,没多久安末走进来,把人抱到床上细心擦干净,用冰毛巾一遍遍替换帮他降热,一夜未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