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晰看着烛光下那白洁的胸膛愣住了,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副光景,当下僵立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在安末冷漠的审视下,硬撑着走进来关上了门。
安末皱眉,又是一股浓郁的酒味,他又喝酒了。
云晰满不在乎地将手中的药包扔在他面前,走过去居高临下道:“到底什么伤,这么久了迟迟不好,你,你不要怪到我今天踢你那一脚上啊。”
安末一直不给个好脸色云晰也说不下去了,他拆开药包把里面御医给的伤药拿出来,“你,你过来给我看看,到底什么伤!”
安末抓起衣衫挡在胸前,往后退开一步。
“喝多了就回去,别来我这里发酒疯。”
云晰脸上挂不住,趁着酒劲儿干脆拉了张椅子坐他面前,粗鲁地把他手拉开,“我踢你伤处是不对,可你也打我了不是?还当着沈将军的面打,我没杀了你你应该跪地谢恩你知不知道?”
云晰趴近了仔细一看,酒立刻吓醒了一半,这是什么伤?这么深这么重!
那胸口的血洞极深,就像生生被从里面拔去了什么一样,只是看着就心底发寒,那血红一片破坏了白玉般无暇的身子,还带着一丝狰狞。
云晰心脏微微扯痛,这么惨的伤,今天自己居然还踢了一脚,愧疚感油然而生,他抿紧了唇拿出伤药,用手沾上一些就要往上涂。手腕被抓住了,安末垂眸看着他,抗拒他的靠近。
烛火在两人间跳动,忽明忽暗的影子落在彼此身上,云晰靠的很近,近到呼吸全洒在了安末胸口。
他的视线慢慢落到安末身上,那身薄薄的肌肉泛着冷白,在火光映射下润泽发亮,另半边阴在暗影里隐隐绰绰,让人想窥探更多。安末的眼睫很长,被阴影晕开了一种特别的脆弱,让他忍不住心软,忍不住想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