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末的余光透过窗子看了那浓情蜜意的两人一眼,那样温柔的眼神,说不定这一世他不复仇了。

这位正主看起来对他也有意思,平日对他主动顺从,说不定早已重新打动谢则晰让他重新爱上了,还复什么仇?再续前缘也不是不可能。

安末的想法有些破罐子破摔,消极极端,这一世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那种情况下被谢则晰占了便宜。

那一晚有无力反抗,有被动侵袭,有对未知领域的害怕恐惧,还有更多更乱的感情掺杂在里面,他至今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事发后不是愤怒地一刀结束谢则晰,而是惊恐逃避。

直到被他骂醒,安末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入戏太深了。谢则晰面对自己时无论是厌恶还是讨好、是霸道还是温柔,那都不是对自己,而是透过自己在宣泄他对季炀的情绪。

自己竟然会在所扮演的角色里迷失了,让谢则晰牵动了自己的感情,这真是可笑,是最大的笑话!他爱的、恨的从来都只是一个季炀,他甚至根本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安末。

阳光刺得他眼睛生疼,闭上眼,明亮的光斑依然留在眼底,化成了谢则晰那张无情的脸。

想抽身已经没那么容易了,回身才发现不知何时已泥足深陷,他偏离了既定的剧本,走进了自己不该涉足的区域,那是谢则晰和季炀的世界,从来就容不下任何一个人……

这一夜洛衣终于如愿灌醉了云晰,他希翼地看着云晰眼神慢慢变得暗淡,失去清明。

本以为他会像那晚一样对自己有超乎以往的热情,没想到他居然趴在桌子上不愿动了,膳房急忙送来了醒酒汤,可他只喝了一口就难受的不愿再喝,吵着闹着要回去睡觉。

没想到大皇子酒量这么差,早知道刚刚不灌那么猛了。

洛衣好后悔,看云晰已经被人扶着上了轿撵回寝宫去,只得悻悻地在原地叹气。

云晰头晕的厉害,被摇摇晃晃的轿撵一抬更想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