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末坐下来深缓了口气,“有点,不太舒服。”

“是不是外面太阳太晒中暑了?我叫人传医官进来!”

安末单手捂住胸口,阻止:“不用,我是一些旧疾犯了,歇歇就好。”

“真不用?”

“嗯。”

洛衣赶忙让人搀扶起安末,“那你快回去躺着休息,我晚上让人去给你送点吃的去。”

“不用。”安末硬撑着自己站了起来,“我先回去了,你不用管我,明天就没事了。”

“好!有事一定叫我!”

安末苍白着脸回了房,一进屋就倒在了床上。

魂珠的反噬比他想象的来得要快,更是超乎想象的猛烈,胸口那块血洞里此刻被灼烧着,疼得他直不起腰。

他趴在床上急喘,咬住被子极力忍耐,可那疼痛却越来越强烈了,顺着每寸血肉一点点蔓延全身,连骨头缝里都在尖叫颤抖。

这样的痛苦要反复一夜,直到天明才会结束。如今这片刻煎熬就已让人承受不了了,安末不敢想整整一夜自己是否能撑得下去。

他想起了夜神给他的药,挣扎着爬起来去取,却在双脚碰到地面时,脚心犹如火燎,疼得他摔倒在地,在地上胡乱翻滚蜷缩。滚烫的火舌从每个毛孔里喷射出来,犹如地狱的火海炼狱……

洛衣入夜后不放心让人去给安末送了一次饭,可下人回来禀报说门被从里面锁死了,安末说他没事,不用进去。

知道他在里面还能回应,洛衣暂时放下了心。这边安末的心还没操完,那边又来报说云晰在太子府上喝多回来了,现在吵着要见他。

洛衣匆匆换了衣服赶去云晰的寝宫,他还从未在这里侍过寝,被气派华贵的正殿晃了眼,来不及打量周遭华丽的装饰便被宫人引进了内殿。

云晰看起来喝了很多,身子都站不稳了,众人围着想帮他宽衣休息,可他挣扎着谁都不让碰,异常暴躁,嘴里一直喊着洛衣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