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以后,云晰每晚都宿在洛衣房内,早上匆匆去宫里陪父皇,下午回来就呆在洛衣的院落。

府里很快便传开了,人人都知道大皇子被新买的战奴勾去了魂,日日宿在新人那里,夜夜笙歌……

洛衣趴在鱼池边扔进几粒饭团,看着鱼群在水里争来抢去溅起水花,那欢闹场景却映不进他眼底一丝喜色。

洛衣苦恼叹气:“唉,人人都说皇子独宠我,说我夜夜享受恩泽,要是真像他们传闻的那样就好了。”

安末站在一旁看着五彩斑斓的游鱼,保持沉默。“安,你说他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隐疾?我明明感觉得到他也很喜欢我,可为什么我都穿成那样了,他却还是不愿碰我?”

安末沉思了会儿,“或许喜欢别的风格?”

“我试过了,这段时日趁他宿在我这里,我把各种款式料子的亵衣都试了个遍,连光着身子不穿都试过了,可他根本不为所动,这么长时间了,他只亲过我,睡觉都是老老实实抱着。”

洛衣越说越觉失败,“我常常想,他或许没我以为的那么喜欢我……”

夜夜抱着亲,却不碰是吗?安末不觉咬住了下唇。

为什么不碰?安末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们的事和自己无关,只要他不伤害洛衣,不谋权篡位扰乱时空秩序,谢则晰的一切都和自己无关!

洛衣院子里来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大多是一些府里的旧人,已经被云晰抛至脑后的前侍妃们。

洛衣白天一个接一个地应酬,夜里云晰也回来的越来越晚,渐渐的他也不再费心思去勾引。反正云晰现在只陪着他,给他添置的东西也应有尽有,就算哪天真被抛弃了,拿着这些金银也够他下半辈子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