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时还保持矜持,喝醉时就开始到处撒泼,睡着了也没有差不离,都是一样的不让人省心。

他弯身,态度强硬的扯出被子。

余扶寒人也跟着被子一起被他扯出来,软绵绵的往他身上趴,像猫似的,浑身上下都没骨头。

费了好一番功夫,他才把人安置好。

顾黎戈为数不多的睡意烟消云散,他点点余扶寒挺翘的鼻尖,轻轻舒出一口气,又往上掖了掖被子。

余扶寒下半张脸都被藏了进去。

现在正是月亮最圆的时候,夜色撩人,月华如水,静悄悄流淌在客厅内,打在余扶寒瓷白的上半张脸上,那半张脸冷白剔透,比最上等的和田玉还要纯粹。

顾黎戈轻声问:“怎么这么不老实。”

又不是余鱼一样的小猫咪,这么能闹腾。

余鱼的脾气说不定也是随了他这个主人的。

都是一样的傲娇、脾气大、能闹腾,到处惹事,一闯祸了、心虚了就开始装乖讨巧。

像是能够听懂他的话,余扶寒一脚踹开好不容易盖上的被子,换了个方向正对他。

顾黎戈:“……”

他两只手合在一起捏了捏余扶寒的鼻尖,动作轻轻的,像是生气,更多的是宠溺。

他把被子拉过来:“再不听话我就……”他的目光落在熟睡的人安稳的面容上,心脏在这满室静谧中猛烈跳动了下,声音竟有些干涩。

“……亲你了。”

余扶寒又踹开了被子,蹭了蹭枕头,老实趴着。

顾黎戈盯着他看了几分钟,瞳仁幽黑。

他俯身,在青年从发间露出的耳尖上碰了碰,温度炽热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