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乐意了,指甲从灰扑扑的小肉垫中伸出来挠门。

好半天没有动静,他放弃了门,转而盯上了地毯。

顾黎戈把身上的油腻清洗干净,门一打开,一只小醉猫“啪叽”摔倒在他脚上,来了个和之前如出一辙的碰瓷。

他低头抱起小猫,发现他的指甲上勾着丝丝缕缕颇为眼熟的红线。

他再一看,浴室门口的地毯已经被挠穿了。

顾黎戈:“……”

不仅是只脾气大过天的祖宗猫,还战斗力惊人,一会儿功夫不见就闯祸。

他揉了揉圆滚滚的猫脑袋,“真会闯祸。”

小猫亲昵的往他身上蹭,醉的站都站不起来。

肉眼可见的小猫困了,但他浑身都是脏污,顾黎戈不能让他就这么睡,找了个大些的玻璃碗,盛了温水把小猫猫装进去。

之前给他洗澡用的是盆,对他来说太大了,现在这个玻璃碗刚好,宽宽的碗边沿还能让他搭脑袋。

余扶寒顺势把脑袋搭进去。

温水浸湿了他的毛毛,灰色湿成一缕缕深色贴在身上,沉甸甸的。

顾黎戈拿手帕把他浑身上下,仔仔细细的擦拭干净了。

小猫从碗里自己跳出来。

顾黎戈刚要转身去拿吹风机,他身子一抖,突然开始疯狂甩脑袋,无数水珠从他身上被甩出去。

被溅了一身的顾黎戈:“……”

他看看浴袍上的深色小点,瞳色渐变深沉。

他有洁癖,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只小猫弄脏,能忍住不把他丢出去已经是极好的了。

余猫猫显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甩干水,打了个哈欠,爬上床去躺着,摊成一团猫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