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一点都不像平常猫会有的,反而很像抱着玩偶的人。

顾黎戈没发觉不对劲,从橱柜拿出羊奶粉,调好热水给他冲一点,用小碗省上。

他把猫猫捞出来。

“喝。”

这罐羊奶粉是顾黎戈白天吩咐秘书买来的,没找到猫奶,只能用羊奶粉凑合一下。

余猫猫抱着尾巴歪向了另一边。

顾黎戈坚持不懈的把小碟往他嘴边推了推,试图引诱猫猫转头。

坚持了不到两分钟,余猫猫放开尾巴,脑袋趴在小碟片边缘喝得尾巴直打卷。

陌生男人则双手撑着流理台,上半身微微前倾,脊背仍然是挺直规范的,动作里却多了分随性,在大亮的灯光下仔仔细细的观察着余小猫。

如果秘书此刻在这,能吓得当场从厨房爬出去。

顾黎戈什么时候对活物有过耐心,还这么明显,也不嫌脏,直接揣在兜里,还得哄着让他喝羊奶。

余扶寒一无所知,舔了几口羊奶就退到一边,琥珀一样剔透漂亮的眸子盯着他看,眼里明晃晃写着乖巧两个字。

顾黎戈不太满意,想了想,没再逼他,慢条斯理的卷起袖口,摘下卡在腕骨上的表带,抱着余扶寒去了浴室。

顾黎戈把他放在脏衣篓里,摸了摸他的头,“不要乱跑,小心滑倒。”顿了顿,他又重复一遍:“别乱跑。”

等他找出来一个小盆,开始往里面盛水,余扶寒才反应过来他想干什么。

他居然想给猫猫洗澡?!

余扶寒是一只干净的猫猫,但这不代表他能在成精几十年后被一个人抓住,上上下下洗刷。

当他不要面子的吗?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