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锐澜无奈,这件事他倒是从头到尾理得很清楚,对岳丈家的事比苏黎本人还清楚,可要说出口,却没那么容易,但如果不说,杜锐澜想起那张诊断书,眼神又沉了下来。
苏黎撒娇耍赖:“怎么回事啊,你就是故意不告诉我。”
他冒出一对毛耳朵,钻到杜锐澜怀里去拱他的颈窝,他这一双耳朵可轻易不拿出来的,笑话,谁家撒手锏没事就往外放啊,这种百试百灵的大杀器当然得藏着点,以免杜锐澜脱敏,至少目前看来,还是屡试不爽的。
杜锐澜被那双俏生生毛绒绒的耳朵一萌,直接就丢盔弃甲了,想了半天还是叹了口气:“之前猫粮的事情弄得轰轰烈烈,你父亲也不是完全没有关注,目前他对你的态度有改观,贺兰清急了也在意料之中。”
“啊……”苏黎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猫粮的事情本来不就是她弄的吗?”
“她本来只是给你使个绊子,没成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杜锐澜道。
苏黎轻轻的“啊”了一声,“她……怎么会这样……”
“那你打算怎么办?”杜锐澜问他。
苏黎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不管怎么说,当初是我爸和她把我养大的,我还记得小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那个时候我们确实是一家三口,感情还挺不错,她那时候才二十出头,年轻又漂亮,每天晚上都亲自开车去接我,我们幼儿园的小伙伴都羡慕我有个漂亮妈妈。”
苏黎讽刺地笑了笑,他小时候是叫贺兰清“妈妈”的,有一次过年回老家,堂弟听见他围着贺兰清妈妈妈妈地喊,嘲笑他“你妈是妖怪,大伯母是人,不是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