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坐飞机吗?”
“不然呢,这边这么冷,出海?”
“海里的鱼一般都比较深吧,能钓上来吗?好钓吗?有什么鱼?不会钓上来国家保护鱼类吧?”苏黎裹着毯子坐在沙发上,一双水蓝的猫瞳里全是好奇,抛出来一大串问题。
杜锐澜想了想,随意挑拣着回答:“有专业的设备,不算难,什么鱼都有,之前还见过一条飞鱼……”
“飞鱼!”苏黎的身子又往前倾了些,“还有飞鱼,真能飞的?”
“蓝色的,有一双蝴蝶一样的翅膀,能滑翔……”
……
两人细碎地说着些可有可无的话,苏黎一直在追问海钓的事,杜锐澜存心吊着他,半遮半露的,说一些特别有意思的,却又不说全,只是让他到时候自己看,勾得苏黎愈发心痒,缠着杜锐澜问个没完。
杜锐澜故意卖关子,却十分幼稚的喜欢着苏黎问东问西的样子和一派崇拜的表情。杜锐澜以为这种雄性生物与生俱来的自尊心早就在数十年来金字塔顶端的生活中被充分地满足了,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并没有。
不管是上学时因为优异的成绩、出色的容貌家世和丰富杰出的履历而收到的赞扬,还是工作后由于杀伐决断的个人能力、庞大到难以想象的巨额财富和极高的社会地位而受到的追捧,似乎都没有苏黎一个崇拜的眼神,来得叫人身心熨帖。
杜锐澜逗他玩了半个晚上,到了十一点的时候苏黎便又开始犯困,杜锐澜从主卧的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来,这是今天生活助理刚买了放进去的,一同买的还有些毛衣、外套和鞋袜,够苏黎应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