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混合着胸膛上的血流淌下来,一颗颗砸在地板上,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的房间大概可以媲美乱葬岗了。
唯一不变的是栀子花香依旧浓郁,只是沾染些许血腥气。
“我没事。”他冷冰冰地回复。
这简直是睁眼说瞎话,我轻轻地说:“是的,你没事,我有事。看到你把自己搞成这样我很难受,且又饿又难受。”
“……”
“直到将你的伤势处理好,我才不会再打扰你。”
科林怒容又现,有种我怎么能教他做事的惊愤,重重捏着拐杖,他空洞的眼神里恢复了些光亮,他盯着我,“你、你难受什么,你又为什么挨饿,我有克扣你粮食吗!厨房是被我上锁了吗!”
“因为听到你砸东西的声音,我没办法自己心安理得地做早餐。”
“好啊,你是怪我打扰了你做早饭吗!那可真是对不住了!你大可以拿着钱出去吃,这些钱都是你的!”
他返身去翻到在地的柜子里拿出一大把纸钞,甚至还有断裂的珍珠项链,随便一颗都够我一个月生活费了。
像是沙土一样,他用腋下夹着拐杖,右手蛮横的将钱往我怀里塞。我兜着钱,把这些散乱的钱财整理好,然后放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