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元不愿意见到陈景屿这么违心的笑,握紧了陈景屿的手,重重道,“你撒谎。”
陈景屿垂下眸。
“你分明很在乎,恨朕的狠心与决绝,连骨肉都痛下杀手。”
这些话说出来,无异于在陈景屿身上插刀子,他咬紧了唇,整个人都在抖。
“可朕又如何舍得?”李知元音色喑哑,“那是你和朕的骨血,若他出世,无论是儿子亦或女儿,朕都会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他面前,给他最好的爱,可是”
陈景屿闻言,神色凄哀地瞧着一样痛苦的李知元。
“可当时二者不可得兼,若要以失去你为代价,才能换来这孩子,朕宁愿一生无儿女膝下承欢。”
“知元。”陈景屿只有动情时才会直呼李知元的名字,他眼神闪烁,多日来的痛楚在这一刻得到宣泄,无声地流起泪来。
“说来说去,都要怪朕,”李知元自嘲一笑,“如若不是朕将你关进地牢那不见天日之地,又何至于此?”
纵然是李知元此刻也不禁被愧疚和痛楚淹没得红了眼眶,“是朕亲手杀了”
陈景屿打断李知元的话,“不是,只因那孩子与我们没有缘分,你莫要自责。”
李知元想笑,却笑不出来,只得搂住了陈景屿,以求得一些慰藉。
误会已清,两人温存一番,便让宫侍去请刘太医。
半个时辰后,刘太医抵达太极宫。
这回来,他依旧是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