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并不知李知元与陈景屿的纠葛,只哀哀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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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屿的身子在御医的静心调养下,好了个七七八八,只是滑胎不比寻常小病,加上陈景屿又是男儿身,这些日子的面容都是雪白之色,仿若病入膏肓不得救之人。
为此,御医寻了不少滋补气血的方子,日日浇灌,才终于让陈景屿恢复些精气神。
喝过了药,陈景屿又开始漫长都出神。
许是李知元和宫人吩咐过,宫人鲜少和陈景屿谈话,他一天开口的次数屈指可数,到后来,便干脆当一个哑巴。
起先他会询问李知元何时到来,他想冒死问李知迎的去处,但问了几回,都未能得出一个结果,便也就不再问了。
夜里起了风,陈景屿只着一身薄衫站于窗边,目光如水地眺望天边残月,墨水一般的夜色唯淡淡的黄晕,看着好不凄凉。
人望月,不过借月思人。
李知元是不是也在与他看同一弯月,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
耳边又想起稀疏的谈话声,是宫人待得无聊又论起新皇,陈景屿静静听着。
“陛下真是任君,方一登基,就大赦天下,听闻今年的税收比往年减了三成。”
“可不是么,我前两日听在玄清殿的姐姐当差,说陛下脾性甚好,她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瓷杯,都不曾怪罪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