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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濮阳郡也是,回上京城也是。

“许纯牧竟是沈家后人!”赵灵瞿豁然而起,攥紧了手中的拳头,暴怒着嘶吼,“他竟还和当年的沈弃安一样,掌管着北境长明军!荒唐,太荒唐了!”

“沈家人就该死绝的!苏明鞍,你亲口答应过我,一定会让沈家人百般折磨后亲手杀死,可如今倒好,那一对沈氏兄弟就快要把我杀了!苏明鞍,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你说可以利用楚歇将江晏迟扶上皇位,说他会满心仇恨会自取灭亡,终将遭受千刀万剐凌迟之苦,惨死收场……他死了吗,嗯?!他都当上皇后了!”

赵灵瞿怒不可遏,倏然一下将眼前的桌案纷纷推倒,哗啦啦东西砸了一地,“你教我隐忍,你教我蛰伏!我便苟且在那西境整整二十余年,到如今呢,有什么用!兵权,皇权,尽归于沈氏之手!”

赵灵瞿陡然的焦躁也是事出有因,苏明鞍知道,他们之前挑拨小皇帝与楚歇的关系,是以为许纯牧是楚歇的相好。

没有想到是弟弟。

此事心结一旦解开,江晏迟的心必定彻底偏向楚歇。弄巧成拙,反倒真给那沈家人铺了一条康庄大道。

正是此时,去应天府打探消息的小厮赶回来了。

“如何。”

“许纯牧眼下的确是不再应天府了。还有,宫里好像有些动静,陛下急招十数位御医入了宫,好像是皇后病重了!”

许纯牧悄无声息地从应天府消失,紧接着昭狱大火。再施西长街禁军出没。

苏明鞍只顾着救出赵灵瞿,如今将这几桩事串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倒是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