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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还是顾忌着楚歇,选了个中庸的法子。可那人的脸色不大好看,下朝后眉头直直地皱着。

许纯牧本想同他说几句,可楚歇头也不回地要走。

他眼疾手快地往楚歇手中塞了一张纸条,叮嘱了一句:“我有话同你说。”二人想遇即离,十分客套。

他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展开纸条,上头写着地点和时辰,字迹潦草凌乱,分明是刚刚匆忙借了些纸笔写好的。

许纯牧这个榆木脑袋。

手中纸张揉作一团。

本来打算直接当做没看到放他鸽子,可转念一想,还是得去见一面,劝他拿了这三十万兵权用以自保。

再将纸打开,记住了上头的时辰,他回到府内烧了后,江晏迟正巧后脚就进来。

一开口倒是没有说朝堂上的事,而是命人端来一杯温热的粥点:“早饭也不见你吃什么,是不是饿极了。快先吃点东西。”

这么一说的确是饿得很。

楚歇摸了摸独自,将粥喝了小半碗。果真又见一碗浓黑的药推了过来。

“不喝了。”楚歇横了江晏迟一眼,“我的伤早就好了。”

“我说过了,这不是伤药——”

“癔症的也不喝。”

楚歇眉头紧皱着,一副极不好相与的模样,“不想喝,不愿喝。”

皇帝知道今天又没顺着他的气,如今他发脾气也只能先忍着,道:“好歹江灵瞿的兵权我是依你的意思削了。你也总得稍讲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