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章转过头,又是那副洞察一切的眼神,朋友这下连想都不敢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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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认真的么?”
哗哗的流水声很好的掩盖了交谈的声音,朋友问道。
颜章洗些盆子里的草莓,每一个都掐了绿色的尖儿,“我像在开玩笑的?”
朋友没话说,从头到尾打量颜章,“没看出来啊。”
颜章斜了他一眼,“要吃什么?你可以自己洗。”
朋友:“?”
朋友无语片刻,知道这句话惹到颜章了,“早说你不喜欢女的嘛,我也不用跟你较劲了。”
“是你自己单方面跟我较劲。”颜章刚说完,下句就迎来了自己十分不想听的。
“但你从哪里找的人?看着有点特殊啊。”
朋友说完就后悔了,厨房里只剩下哗啦啦的流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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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坐回客厅,朋友这次肯定周围甜甜的香气不是自己的错觉,虽然是果香,却又不是水果散发出来的,似有若无飘在空气中,有时能闻到,有时又不能。
“你家这个味儿还没散啊。”他随口说。
好的,又踩雷了。
颜章看向他,“不会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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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问出的问题一个都没得到解答,他知道之后也不会有答案了。
事实上早在大学期间,他就发现颜章的古怪,身边的人也说,和颜章相处久了浑身都不自在。
朋友偶尔也有这种感觉,而现在这种不自在成了双份的,演变成另一种更恐怖的东西,就像这房子里的气息,充满了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