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乱的炕上躺着一位面黄肌瘦的中年妇女,听到少年的声音她张开了浑浊疲惫的双眼。
和康把吃食放到桌子上,然后熟练地扶女人起床坐下吃饭。
“吃什么吃!天天除了吃老子的,还会干什么!”
门外传来男人的怒骂声,屋内的两人依旧面无表情,该吃吃,像没听到一样。
阿琴吃好了饭,和康端着碗筷离开土胚房时就看到和顺正在另一间屋檐下站立着。
“今年就收这么点红薯,你还拿给她!”和顺凶狠地声音响起,“又不干活,还有脸吃,还不如死了得了!”
和康没有理会他叫一声“爹”的这个男人的,沉默地做着手中的事。
取水、刷碗、把碗放好,然后扛起锄头。
“她生病了。”少年的声音很淡,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阿琴早些年被乱七八糟的土方毁了根基,再加上又被当牛做马使唤了十年,原本还年轻身体已一塌糊涂。
“什么病?我看是懒病!”和顺骂骂咧咧地也扛起个锄头,没好气隔着木门瞪了里面的人一眼,然后跟少年一起去锄地。
顶着烈日,和康弯着腰扶着锄头,一下一下重复着除草的动作,尚且稚嫩的脸上慢慢布满汗水,他用袖子擦了擦,不敢停歇继续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