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开始接吻,藤枝在炼器室中滋长,将这里变成一个繁复牢笼。
那些藤蔓从楚慎行袖中涌出,合着他的心意、动作,在秦子游身上触碰。
楚慎行听到道侣的一点哭音。按说,听着这样的动静,自己总是要心疼的。但在当下时刻,他只想听到更多。
楚慎行随意地想:我再怎么对子游,子游都只会更爱我。
这个念头涌上来的时候,年长的修士眸色暗了暗,有许多、许多冲动。
想让子游哭,想让子游笑,想让子游变成完完全全契合自己的形状。
他步步紧逼,寸步不让。
秦子游丢盔弃甲,偏偏逃也不逃,反倒??楚慎行所想,更把自己往楚慎行怀中塞去。
这么乖的道侣,在发带被摘下去后,?习惯性地闭着眼睛。是在楚慎行吻上眼皮,舌尖在上面一点点舔`弄后,秦子游终于
察觉什么。
他身体一颤,在楚慎行换去鬓角、面颊细细啄吻后,终于睁开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师尊。
楚慎行坐直一点,含笑看他,见秦子游望着自己片刻,神??涌动,果真全部是对自己的渴求和爱意。
他手指摩挲着徒儿的面颊,笑一笑,问:“这么爱我?”
秦子游一怔,点头。
楚慎行再亲一亲他,“我都要被你吃干抹净了,怎么这么贪啊?”
秦子游眨眼,反倒抱着一点狐疑态度,看起来清凌凌的,说:“若师尊不行,徒儿也不会勉强。”
楚慎行眯一眯眼睛,说:“不行?”
秦子游见好就收,凑过来亲他,很会撒娇,说:“不过我知道,师尊当然很行。”
可惜楚慎行原本也只是要找茬。
秦子游这样撒娇,非但没用,反倒让他被“罪加一等”。
剑修最擅长忍耐痛苦,但楚慎行不会让他痛、让他苦,只会让他被逼到极致,又哭又叫,欢愉又难捱,整个人都绷到了极点。稍稍碰一下,都会到崩溃的程度。
像是碗里的酥酪被打翻,淌得到处都是。
秦子游不记得时间流逝,不记得今夕何夕。
他偶尔会觉得,一切总算要结束。他当然很爱师尊的,满心满眼都只有师尊,可师尊手段百出,又真的很承受不住。
不知过了??久,秦子游昏昏沉沉,像是林中的小鹿舔着溪流里的水一样,在楚慎行掌心舔着一捧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酥酪,忽听师尊说:“对了,子游,我从前仿佛答应过你。”
秦子游面颊在自己刚刚舔过的地方蹭一蹭,乖巧,顺从,听楚慎行低低笑一笑,说:“等你结成金丹,我们就能以神识双修了。”
这原先是秦子游很期待的事,但到如今,他又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坚持下去。
他可怜兮兮地亲一亲楚慎行,说:“好师尊,好夫君,容我歇息些时候吧。”
楚慎行撑着头,看着怀里的徒弟,道侣,说:“再叫一声?”
秦子游缓缓眨眼,“嗯,好夫君。”
楚慎行说:“再叫。”
秦子游:“夫君……”
随着这声话音,他肩膀颤动一下,整个人朝楚慎行身上倒下去,额头与楚慎行的额头叠在一
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