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着小厮这一通暗捧,面上不显,心中却畅快。待见了那名叫宜春的小娘子,果真是如花美眷。
温软的身子靠上来,更是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云消雨歇,男人揽着小娘子,听对方细声细气讲话,问他此番来盖阳城会留多久。男人心中知道,这是在旁敲侧击,问自己是要带她回去,还是把她留在这儿,权当外室。
他随口回答:“总要待到冬天,才算对老爷、太太吩咐
的事儿尽心。”
小娘子察言观色,见这位柳爷面上意味,对他口中的老爷、太太不似真正敬重。她眼睛一眨,娇笑道:“这么说,爷还要在盖阳城留两三个月。”
“是。”
“那妾可要好生伺候爷。”
“哦?这么说来,莫是还有什么招数未在方才使来?”
“爷有龙虎之威,妾如何承受得住。”
十六岁的女郎,有一把娇嗓。而揽着她的男人年近不惑,粗看起来,足以当女郎的父亲。
屋内又有被翻红浪。
同一时间,城郊。
此日天朗气清,万里无云。便是凡人站在岸边,都能远远看到海上船影。
海岸绵长,无论楚慎行或秦子游,都不能清晰记得当初秦老爷到底带自己上了哪座山崖。
两人在机关金乌上相依相偎,神识纠纠缠缠,再往四面铺开。
楚慎行记得的更少,所以更多时候,是秦子游掰着手指头算:“那日你我和爹爹登山,走了足足两个时辰。虽路上歇脚数次,可总该路远……”
楚慎行:“不错。”
秦子游又说:“只是不知出了城,要走哪边。”
楚慎行:“的确不知。”
秦子游陷入沉思,片刻后,提议:“师尊,不如你我四处看看?”
楚慎行无所谓地答应:“好。”
机关金乌顺着海岸线飞动,秦子游凝神静气,神识扫过每一处山崖,想寻到在其中的陋屋。
可久久找不着目标,青年显得有些沮丧,“兴许这些年里,那妇人家中发达,已经搬去城中。”如此一来,可不是无处找寻?
楚慎行一哂:“也兴许并非发达,而是更落败。”
秦子游斜眼看他,语重心长:“师尊,总该想些别人的好啊。”
楚慎行不置可否。
秦子游又想说什么,腰上却窜来一条青藤,堵住青年的嘴巴。
秦子游:“唔、唔唔!”
楚慎行轻轻“嘘”一声,说:“莫闹。”
秦子游:“……”师尊又在欺负人。
他用牙齿磨一磨塞在口中的藤叶,舌尖点上去,想要“反抗”。
可尚未做什么,就被师尊捏了下。
秦子游脚趾都酥了,被楚慎行搂着,喉咙里有低低的呜咽,动弹不得。
楚慎行语气平平,说:“子
游,你看。”
秦子游一愣,顾不及再腹诽楚慎行什么。他神识顺着师尊指引的方向铺开,很快惊喜:“啊,正是此处!”
崖下有屋,屋子破败。
机关金乌得了令,往下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