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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澄唇角微弯,没说什么,只不动声色地从斗篷下伸手来牵住了她。

谢晚芳一怔,下意识回头飞快往周围打望了一眼,除了不远不近缀在后头的江流和花林之外,还好并无什么旁的人在附近。

“在外面会不会不大好?”她话是这么说着,身子倒是很诚实地往云澄那边近了近,借着冬日御寒斗篷的遮挡,悄咪咪回握住了他微凉的手。

“不怕,”云澄从容道,“反正全京都的人都知道我心仪你。”

……他果然也知道了这个八卦!谢晚芳想笑,又觉得心中甜蜜,牵着他的那只手就忍不住再紧了紧,说话时声音也温温软软的:“你冷不冷?要不要我让花林把手炉给你拿过来?”

“我不冷,”他说,“只是刚才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才染了些许凉意。你呢?我的手是不是冰着你了?”

他说着就要将手往回收。

谢晚芳紧握着不放:“我不冷!我从小就火气重,身上暖得很,正好给你做手炉呀!”

为了打消云澄放开手的念头,她说完就忙忙转移了话题,问他:“对了,有件事我忘了问你,其实我有些好奇,圣上是孝惠皇后正经嫡出的独子,自小受了太子册封的,外家也低调,怎么当年上官博他们却偏要去支持晋王?即便成了事,就以先贵妃家那个跋扈的作风,也不怕和自己分权么?其实以他的身份地位,不掺和储位之事反倒好些,这样将来无论谁登基为皇,也都不会不倚仗他。”

谢晚芳这倒不是随随便便起的话头,以前她还在安国公府的时候与顾照之一道经历了东宫被夺储之危,那时她身在国公府后宅,所知甚少,顾照之虽然给她提过一些,但其中隐晦之处却难以涉及,直到先前云澄说起上官博想贬袁彦卿去的庆安县离晋王封地不远,恐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才突而联系起来生出了些异样的感觉。

云澄牵着她转进了一条花林小径,徐徐地道:“你知道圣上为何至今不能尊生母为太后,而只能继续沿用孝惠皇后的尊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