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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晚芳得知这些的时候正带着彩雀在剑门山南麓郊游,彼时宋承突然骑着马不请自来地说要趁机再赛上一回打猎,也不等她回应就主动自觉地拿这消息做了交换。

“死了?”谢晚芳也有些意外。

“是啊,说是借酒消愁后失足堕井,死得透透的。”宋承说着,摇了摇头,“他也是有够倒霉的,圣上都没要他的命,他却折在自己手里。”

会有这么巧的事?

谢晚芳思绪微转,直觉朱鼎的死应该和云澄有关。

那日在兰溪县衙,她陪着他去见朱鼎,云澄并没有避着她说话,直截了当就问了朱鼎想要什么。

朱鼎回:“下官自知一时糊涂犯下大错,不敢牵连云家四爷,只求左丞相能保下官性命和官身。”

当时云澄淡弯了弯唇角,说道:“你还想留官身?”

京都各县,除了离都城最近的京县之外,其余畿县中县令官位最体面也最有油水的就是这几处盘踞着钟鸣鼎食之家的所在。

否则若非因云府的面子,朱鼎怎可能搞得成这募捐修塔的事?

但现在他得罪了云家,自然是不可能再留在这里,朱鼎这人明显是个能当断则断的,一心着眼于未来,主动对云澄表示只要能继续为朝廷效力,即便是外派为官也无妨,更明里暗里透露出愿意全身心为左丞相当牛做马的意思来。

云澄似乎也是接受了他的说辞,说道:“那你便去蜀地为官吧。”

世人皆知蜀道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