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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听闻那几个罪魁祸首在牢狱中时还嚷嚷着是受裴尚书指使,你说好不好笑?若真是裴尚书做的,又何必帮李侍郎翻这个案?还好云相对下属回护,在朝上帮裴尚书说了话。”

谢晚芳越听越觉得哪里不大对劲:他冒雨赶回去,就为了第二天早朝上帮一个非心腹的属官说话?何况那人不久前还在议政阁会食时得罪过他呢!

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不过宜安县主的话她倒是赞成的,那些人既做得出这样的事,也就该承受被揭发的代价。

她正与宜安县主坐在一起吃茶闲聊,商量着要不要再试着弄些茶点心来尝尝,便见有护卫前来禀报,说世子爷担心天气渐冷夫人在庄上住久了对伤势不好,特派了长风长露两个人来接她回府。

宜安县主这才知道原来她左肩上有伤:“你掩饰得为免也太好,这样还敢去做那手上用力的活计,还不好好养着?”

“没那么严重,碾个茶饼而已。”谢晚芳不在意地道,“这种拉伤我熟得很,何况擦了两天药之后早就好多了。”

“那还是要赶紧回去。”宜安县主趁着伸手扶她时靠近迅速低语了一句,“你倒是逍遥,小心让那旁人钻了空子。”

谢晚芳心口突地一跳,下意识朝对方看去,便正对上了宜安县主略带担忧的目光。

她本想问宜安县主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可念头刚涌上来就被她自己给按了下去:算了,知道多了又如何?不过越发糟心。反正她这辈子被先帝那道赐婚圣旨绑在安国公府注定动弹不得,还不如现在这样,挺好。